第83章 他後悔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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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抱歉，我來晚了。”
看著那樣的張曉芳，墨梨心生愧疚。
如果自己能早點找到張曉芳，張曉芳或者就不會這樣躺著兩年了。
“與你無關，是有些人太狠了。”張曉芳眼中閃過怒意。
明明是最親的人，他們流著一樣的血，可是那個人的血卻是冰冷的，沒有一絲溫度，毫無感情可言。
墨梨一聲嘆氣，安撫道：“別為那種人傷心了，他們就是披著一層人皮的惡魔，惡魔本是冷血無情的。”
“現在感覺怎麽樣了？”墨梨轉移了話題。
“不太好，感覺身上都沒有知覺了，墨梨，你說，我以後會不會一直都這樣？”張曉芳心中擔憂。
當然，她擔心的不是自己，而是大仇未報，妹妹也需要照顧，她怎麽甘於如此。
墨梨微微一笑：“你想太多了，難道你忘了我最拿手的是什麽嗎？”
“醫術！”張曉芳接過墨梨的話，難得笑了。
墨梨聳了聳肩：“可不就是醫術嗎？解毒的事我是不太擅長，但對於醫術，這個天底下，我若敢認第二，就沒有人敢認第一，所以你放心吧！無論你傷得多嚴重，我一定會治好你的。”
當初給爺爺與父親解蠱毒的時候，那不是她擅長的，可是墨梨還是解決了，所以她不相信自己治不了張曉芳的病。
她也相信，好人總是有好報的，張曉芳不是個壞人，所以墨梨相信，她會好起來的。
之後的那些日子，墨梨便開始給張曉芳醫治，這一待就是好些天。
……
童宗裏，墨淵看著宇文笙說道：“梨兒恐怕沒那麽快回去，那你還要回去嗎？”
宇文笙沈默半響，然後才開口道：“雖然我也想回去看看，不過夫人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，而且炁聲也還在童宗，還是再等等吧！又或者你先帶我岳母回去。”
“那好吧！”
墨淵也沒有勸說什麽，因為他也知道宇文笙向來都是依墨梨的意見為意見，只要墨梨不回去，他恐怕也不會回去。
只是墨淵也沒有想到，堂堂陽親王，宇文笙竟然能為墨梨改變到這個地步。
看來宇文笙真的很愛墨梨呢！
能有這樣的事愛著墨梨的男人，墨淵身為大哥也覺得欣慰。
“對了，大哥，回去之後，你能去一趟皇宮嗎？代我向老四與皇後姨母問個好。”
墨淵點了點頭。
之後，墨淵帶著柳清先回墨家了，而宇文笙則留下來等著墨梨。
然而宇文笙不知道的是，此時，皇宮裏也正硝煙彌漫。
“婷兒，你剛剛在做什麽？”
宇文善一身金色的龍袍，雙眸盯著顧文婷，他的聲音淡淡的，有些輕緩，但也有些壓抑，似乎在忍耐著什麽。
“陛下，這宮婢手腳不幹凈，所以臣妾把她殺了。”顧文婷沒有一絲慌張，說著，她又道：“怎麽？臣妾殺了她，陛下覺得心疼了？”
“顧文婷，你夠了，你以為朕不知道你在想什麽嗎？每一個在朕身邊的女子，她們都會莫名其妙的死去，朕以前怎麽從來都不知道你是如此狠毒之人啊？”
宇文善感到心痛，以前的顧文婷明明不是這樣的，她明明很溫柔，很體貼，也很善良，很天真。
可是如今，自一年前父皇因病退位，自他登基以來，自他將顧文婷迎娶為後之後，一切都變了。
原來，娶眼前這個女子為後是他畢生的願望，因為他愛著顧文婷，可是成親之後他才發現，原來他一點都不了解這個女人，以前他所熟悉的顧文婷，他已經找不到半點痕跡。
“怎麽？後悔了？”顧文婷冷冷的勾起了唇：“但能怪誰呢？我是你選擇的，而且你可別忘了，你能登基為帝也是因為有我父親竭力相助，否則你已經成為宇文孝的刀下魂了。”
一年前，宇文帝病倒了，那時候，宇文孝與宇文義蠢蠢欲動，而當時，宇文笙不在，墨梨也不在，能幫宇文善的也只有顧文婷的家族，所以宇文善能登上皇位，說來也有顧文婷的功勞。
所以一直以來，顧文婷在宇文善面前也是高高在上的模樣，仿佛宇文善待她就應該感恩戴德的。
聞言，宇文善笑了，笑得很是諷嘲：“朕若是知道會變成這樣，我寧願不要這個皇位。”
而宇文善也算是看清楚了，從始至終，顧文婷所看上的不過是皇後的位置，而他，不過是顧文婷眼裏的墊腳石。
“宇文善，你夠了，別以為我不知道，你心裏都在想著誰，你一直在怪我手段狠毒，但我會變成這樣還不是因為你，你自問一句，你心裏最愛的人還是我嗎？”
顧文婷咆哮著，眼裏充滿了怨恨，別人都說她是個幸福的女人，說她嫁了一個最好的夫君，因為這個男人從很久很久以前就愛著她，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，這個男人早在很久已前就開始喜歡上別人了，只是他嘴上一直沒有承認而已。
所以她越來越是妒嫉，每每宇文善對她不冷不熱的時候，她心裏就有一團無名的火，這把火怎麽也息不下去，所以不知不覺的，她總是拿身邊的人開刀，又或者是拿宇文善身邊的宮婢開刀。
“顧文婷，你別再無理取鬧了，你要朕說多少次你才會相信？朕早就說過，娶了你，朕以後只會對你一心一意，不會再看別的女人一眼，可是你怎麽總是拿一些不存在的事情胡鬧？”
“我胡鬧？”
顧文婷笑得有些淒涼：“宇文善，你大概都不知道吧？做夢的時候，喊的名字從來都不是我，可你卻說只會對我一心一意？你這叫一心一意嗎？”
宇文善皺眉微皺，目光有些閃爍著。
“怎麽？還是不承認嗎？”顧文婷諷嘲的勾起了唇：“其實也沒關系，你就是嘴上不承認我也早就知道了。”
從宇文善總是不自覺的提起那個人的名字開始，顧文婷就知道，他的心早就不屬於自己的。
可是盡管如此，她也可以不在乎，因為她知道，他得不到，而她也會得到自己想要的地位。
明明一切都如自己所願，可是為什麽她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呢？
總覺得心裏空落落的，好像有什麽東西消失了一樣。
就在這時，一個奴才走了進來，然後說道：“啟稟陛下，墨家大公子墨淵求見。”
“哎呀，你喜歡的女人的大哥來了，也許她也來了呢！”顧文婷當下就怪聲怪氣的說道。
聞言，宇文善一楞，眼中閃過一抹光芒，但隨即又有些疑惑，因為據他所知，墨淵應該在寧州學院才是，他怎麽會來？
此時的宇文善也還不知道，墨淵其實算是昆侖山的人，在童宗更是擔任要職。
所以對於墨淵的來訪，他覺得很奇怪。
“讓他進來吧！”
聽聞宇文善的話，顧文婷冷冷一哼，卻也沒有再說些什麽，畢竟有些事情兩人關起門來吵就算了，若是有外人在還接著吵，那丟人的就是她。
不一會，墨淵就走了進來。
“果然是淵大哥啊！你怎麽來了？”宇文善高興的道。
“是陽親王讓我來帶個好的，我沒有打擾你們吧？”墨淵剛進門就覺得氣氛似乎不太對，所以懷疑自己是不是選錯時候過來了。
“皇叔？”
宇文善雙眼一亮：“他現在在寧州嗎？”
“不是，他還在昆侖。”
宇文善微微皺眉：“你怎麽知道他在昆侖？”
宇文笙與墨梨去了昆侖的事宇文善當然知道，可是他以為墨淵不應該知道才是，畢竟那時候墨淵是回寧州的。
但如果宇文笙在昆侖，墨淵在寧州，那麽宇文笙是怎麽讓墨淵傳話的？
這不是太奇怪了嗎？
“因為我也在昆侖。”
“哦！”
宇文善下意識的點了點頭，可是回神他又瞪大了眼：“什麽？你也在昆侖？這倒底是怎麽回事？”
墨淵簡單的把事情說了一遍，說完之後，他又道：“所以現在陽親王還在昆侖等著梨兒，等梨兒把事情辦妥了，他們可能也就回來了，這次過來，完全就是幫忙帶個好，這些話麻煩陛下與太後說一聲，我還有事就不去西宮了。”
“好，朕知道了。”
墨淵就像來是匆匆，去也匆匆，說完之後就告辭離開了。
直到墨淵的身影消失在宮殿裏，顧文婷才開口道：“這下你高興了吧？她也差不多回來了，但是可惜啊，她就算回來了，那也是別人的妻子。”
說罷，顧文婷也拂袖離開了，獨留下宇文善站在宮殿裏，他面無表情，心裏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麽，唯有他自己知道，因為顧文婷的話，他心中陣陣悶痛。
“朕到底是怎麽了？”
宇文善像是自問，但又像是疑問。
其實宇文善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怎麽了，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，他心裏總是莫名其妙的想著一個女人，而那個女人，她叫墨梨。
然而他明明喜歡的人是顧文婷，但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，顧文婷的身影在他心裏越來越淡，特別是在顧文婷做了他的皇後開始，顧文婷的心狠手辣囂張跋扈也越來越讓他看不順眼，越來越覺得厭惡。
所以顧文婷說的也許是對的，就算他不承認，他還是喜歡上別人了，而那個人已經是別人的妻子，是他的皇嬸。
以前，宇文善認為，墨梨嫁給宇文笙，顧文婷嫁給自己，這是最理想的，可是現在，宇文善很是後悔，他後悔當初為什麽沒有堅持婚約，如果他堅持了，那麽，現在成為墨梨丈夫的人也許就是他了。
但世間從無後悔藥，這是他選擇的，墨梨也是他推給宇文笙的，他怨得了誰？
赤瀾鎮，墨家。
“父親，您怎麽了？這飯菜不合您的胃口嗎？”看著突然把碗筷放下的墨老爺子，大伯墨深問道。
墨老爺子搖了搖頭：“不是，就是不知怎麽了，突然想起梨兒那丫頭了，也不知道她在昆侖怎麽樣了。”
聞言，飯廳上的氣氛也變得低落了許多。
墨驚天嘆氣道：“那孩子已經離開兩年多了，也不知道有沒有被人欺負。”
墨白：“三叔，您放心，梨丫頭厲害得很，她怎麽可能被人欺負呢，要我說，她不欺負別人就算不錯了。”
二伯墨嵐：“就是，三弟就別擔心了，梨兒那丫頭向來機靈，不會出事的，倒是墨淵，他去年不是學業完成了嗎？怎麽也不見回來？”
墨深一聲嘆氣，說道：“誰知道那孩子是怎麽想的，說是想多留一年，可能是覺得還有些東西沒有學完吧。”
“這麽說，今天也該回來了。”四叔墨溪說道。
墨深點了點頭：“是啊！照時間算來，也就是這些天的事吧！”
這時，墨老爺子也說道：“回來就好，回來就好啊，家裏少一兩個人，總覺得不太習慣，墨淵回來了也好，而且他這年紀也該成家了，等他回來好好物色物色。”
“父親說的是，我們會準備好的。”眾人立即點了點頭。
而此時，正往城門走的墨淵突然打了個噴嚏。
一旁，柳清笑道：“剛離開昆侖就有人想你了？是不是有哪個想好的姑娘了？”
墨淵撫著額，一臉黑線：“三嬸，我去昆侖的目的您還不知道嗎？所以怎麽可能有相好的姑娘。”
墨淵在昆侖，處境說好是好，說壞也是壞，不被發現是好，若是被發現了，肯定會有人不想讓他活著，所以他怎麽可能在昆侖找相好，這不是耽擱人家嗎？
所以就算在昆侖好些年，墨淵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成家。
聞言，柳清一聲嘆氣，抱歉的道：“是嬸子對不起你了，若不是嬸子，你也不會小小年紀就冒險在世俗與昆侖兩邊跑。”
“三嬸，您千萬別這麽說，我這麽做可不完全為了您，我也是為了三叔與梨兒，再說了，我們是一家人，一家人又何必說兩家話。”
柳清呵呵一笑，趕緊說道：“是是是，是嬸子見外了。”
不久之後，他們回到墨家門口。
“三嬸？怎麽了？”墨淵看著突然停下來的柳清，但隨即，他又明白了什麽。
“三嬸，歡迎回家！”
柳清看著那熟悉又陌生的家門，眼眶都紅潤了：“嗯，我回來了！”
十六年了，整整十六年了，從墨梨出生沒多久，她就回到昆侖，原以為這輩子都不知道再回來，但沒想到，今天，她又回來了，所以心裏非常的激動。
“大公子，您回來了？”門口的家奴畢恭畢敬的彎了彎腰。
墨淵道：“讓家裏人都出來，就說三夫人回家了。”
聞言，那家奴趕緊進去通報，不一會，墨家的老小便匆匆的走了出來。
看見柳清，眾人莫不是一陣激動，墨驚天更是赤紅了眼，聲音都在顫抖道：“清兒，是你嗎？真的是你嗎？”
“天哥，是我，我回來了。”柳清落下了眼淚，但心中卻是喜悅的。
“管家，放鞭炮！”墨老爺子激動的揚聲道。
鞭炮聲連連響起，墨家上下，老老小小，他們激動，卻也高興，歡樂一片。
而柳清的回來，眾人也才知道，原來這十幾年來，墨淵一直就在世俗也昆侖兩邊跑，還一直給柳清傳遞消息。
之後，聽說墨梨在昆侖有所成績，而且還成為三位老祖的親傳弟子，更是讓柳家不得不低頭，這樣的墨梨，墨家也是欣慰不已。
“好好好，今天我們墨家三喜臨門，一喜，歡迎三媳婦回來，二喜，梨兒為墨家爭光，三喜淵兒回來，老頭子我高興啊！來來來，今天我們不醉不歸。”
“父親，酒醉傷身，您悠著點，別喝太多了。”
“沒事沒事，我高興，今天我高興。”
……
墨淵回家的時間本來就不多，因為他還要回京州接新弟子，所以第二天他就離開了。
明白墨淵還有正事，墨老爺子等人也就沒有多說什麽，只是吩咐他有空就回家。
於是，墨淵從赤瀾鎮去了一趟京州，然後回到了昆侖山。
當他回到昆侖山的時候，此時，墨梨還沒有回來，為此，墨淵微微皺起了眉頭：“梨兒到底去幹嘛了？怎麽去了那麽久？”
宇文笙四處看了眼，見沒有旁人才說道：“是有點久，不過她與我傳音了，所以人沒事，只是張曉芳就嚴重了，聽說受了很重的傷，昏迷了兩年才醒來，所以夫人現在正在照顧她。”
“原來如此，沒事就好，我還說她怎麽會離開了那麽久，看來張曉芳的仇家可不簡單。”墨淵只是知道張曉芳似乎有個仇家，但到底是誰，他也不太清楚。
“是不簡單，因為張曉芳正是張家的人。”
“哪個張家？”墨淵一楞，回神才道：“不會是我想的那個張家吧？”
宇文笙挑了挑眉：“可不就是那個張家。”
聞言，墨淵撇了撇嘴：“原來如此，這麽說來，她就是張家前任家主的女兒，那個不知所蹤的大小姐了？”
“不知所蹤？”
宇文笙諷嘲的勾起了唇：“那些只是張家為了掩人耳目才那麽說的，可是實際上卻是張家的人自導自演的一場戲，因為現代家主就是殺害前任張家家主的兇手，張曉芳與張曉琳她們姐妹是被追殺才逃到世俗的，然後又遇到了夫人。”
“這張家主還真是心狠手辣，前任家主可是他的親大哥，張曉芳與張曉琳也是他的親侄女，可是他卻下得去手，要是讓我對梨兒下手，我肯定不行。”
“呵呵，這不是人與人之間的不同嘛！你們是疼我家夫人出了名的，與他們那些冷血無情的惡魔怎麽可能相同。”宇文笙說道。
“那她有說什麽時候回來嗎？還有張曉芳怎麽樣了？”墨淵問道。
“夫人說了，可能還需要一些日子，至於張曉芳在夫人的照料下也好了很多。”
墨淵點了點頭：“那就好，那麽近來我也讓人註意一下張家的動向，以免他們對梨兒她們不利。”
“好！那這事大哥看著辦。”
懸崖之下的秘境裏，墨梨一邊收起銀針，一邊說道：“今天是最後一個療程了，接下來這幾天我用藥浴給你鞏固一下。”
“嗯，謝謝了。”
“謝我什麽，我們可是朋友，哪有朋友見死不救，有需要也不幫忙的？”墨梨笑道。
張曉芳微微一笑：“就算是朋友，但心裏感動的時候也會說啊！再說我，我能再站起來難道不是因為你嗎？”
這一個月裏，墨梨每天都在給自己針炙，本來可以直接服用丹藥的，那樣會快很多，不過墨梨卻說她的身子太弱了，丹藥雖然快，但她的身體沈睡了兩個，完全承受不了丹藥的強大。
所以墨梨寧願她慢點好，也不建議她服用丹藥。
故而已經一個月了，張曉芳也只是可以站起來，還不能有太大的動作。
不過就算是如此，張曉芳也很感激墨梨，如果不是她，自己肯定不會好得那麽快。
要知道，她的內臟已經被震碎了，七筋八脈了全斷，要重新修覆，重新連接起來，那可是一個浩瀚的工程。
墨梨能在一個月裏就給她修覆好，還重新接好筋脈，那已經是個了不起的人。
“也不完全是因為我，還有你的毅力，如果這兩年裏若不是你有想活著的意志，我可沒有機會給你醫治。”
墨梨自認自己的醫術很好，可是張曉芳的傷太重了，像她這種情況，一般的人早就死了，張曉芳能活著本就是個奇跡。
所以墨梨相信，那一定是張曉芳心願未了，她想活著的意志很強烈。
聞言，張曉芳眸中閃過一抹寒意：“大仇未報，父母屍骨未寒，我怎麽可以死去。”
墨梨懶懶的挑了挑眉：“那你是想讓我幫你，還是你自己動手？”
張曉芳看著墨梨：“若我說，我想讓你幫我，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沒出息？”
“不會！”
墨梨搖了搖頭，突然又想起什麽似的說道：“對了，我還沒有告訴你吧，張梅子被我殺了，所以就算沒有你，張家也不會放過我，所以嘛，我幫你也是在幫自己。”
“什麽？你把張梅子殺了？”張曉芳瞪大了眼。
“沒錯啊！所以張家主現在是恨不得喝我血，扒我皮呢！”
張曉芳楞楞的看著墨梨，好半響她才道：“墨梨，你現在到底是什麽修為？”
殺了張梅子卻還能好好的活著，看來她那二叔也奈何不了墨梨呢！
而她尋墨梨幫忙似乎是對的。
也許讓墨梨幫忙很沒有出息，可是只要能幫她殺了那個沒人性的混蛋，不管用任何手段，她都不在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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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著那樣的張曉芳，墨梨心生愧疚。
如果自己能早點找到張曉芳，張曉芳或者就不會這樣躺著兩年了。
“與你無關，是有些人太狠了。”張曉芳眼中閃過怒意。
明明是最親的人，他們流著一樣的血，可是那個人的血卻是冰冷的，沒有一絲溫度，毫無感情可言。
墨梨一聲嘆氣，安撫道：“別為那種人傷心了，他們就是披著一層人皮的惡魔，惡魔本是冷血無情的。”
“現在感覺怎麽樣了？”墨梨轉移了話題。
“不太好，感覺身上都沒有知覺了，墨梨，你說，我以後會不會一直都這樣？”張曉芳心中擔憂。
當然，她擔心的不是自己，而是大仇未報，妹妹也需要照顧，她怎麽甘於如此。
墨梨微微一笑：“你想太多了，難道你忘了我最拿手的是什麽嗎？”
“醫術！”張曉芳接過墨梨的話，難得笑了。
墨梨聳了聳肩：“可不就是醫術嗎？解毒的事我是不太擅長，但對於醫術，這個天底下，我若敢認第二，就沒有人敢認第一，所以你放心吧！無論你傷得多嚴重，我一定會治好你的。”
當初給爺爺與父親解蠱毒的時候，那不是她擅長的，可是墨梨還是解決了，所以她不相信自己治不了張曉芳的病。
她也相信，好人總是有好報的，張曉芳不是個壞人，所以墨梨相信，她會好起來的。
之後的那些日子，墨梨便開始給張曉芳醫治，這一待就是好些天。
……
童宗裏，墨淵看著宇文笙說道：“梨兒恐怕沒那麽快回去，那你還要回去嗎？”
宇文笙沈默半響，然後才開口道：“雖然我也想回去看看，不過夫人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，而且炁聲也還在童宗，還是再等等吧！又或者你先帶我岳母回去。”
“那好吧！”
墨淵也沒有勸說什麽，因為他也知道宇文笙向來都是依墨梨的意見為意見，只要墨梨不回去，他恐怕也不會回去。
只是墨淵也沒有想到，堂堂陽親王，宇文笙竟然能為墨梨改變到這個地步。
看來宇文笙真的很愛墨梨呢！
能有這樣的事愛著墨梨的男人，墨淵身為大哥也覺得欣慰。
“對了，大哥，回去之後，你能去一趟皇宮嗎？代我向老四與皇後姨母問個好。”
墨淵點了點頭。
之後，墨淵帶著柳清先回墨家了，而宇文笙則留下來等著墨梨。
然而宇文笙不知道的是，此時，皇宮裏也正硝煙彌漫。
“婷兒，你剛剛在做什麽？”
宇文善一身金色的龍袍，雙眸盯著顧文婷，他的聲音淡淡的，有些輕緩，但也有些壓抑，似乎在忍耐著什麽。
“陛下，這宮婢手腳不幹凈，所以臣妾把她殺了。”顧文婷沒有一絲慌張，說著，她又道：“怎麽？臣妾殺了她，陛下覺得心疼了？”
“顧文婷，你夠了，你以為朕不知道你在想什麽嗎？每一個在朕身邊的女子，她們都會莫名其妙的死去，朕以前怎麽從來都不知道你是如此狠毒之人啊？”
宇文善感到心痛，以前的顧文婷明明不是這樣的，她明明很溫柔，很體貼，也很善良，很天真。
可是如今，自一年前父皇因病退位，自他登基以來，自他將顧文婷迎娶為後之後，一切都變了。
原來，娶眼前這個女子為後是他畢生的願望，因為他愛著顧文婷，可是成親之後他才發現，原來他一點都不了解這個女人，以前他所熟悉的顧文婷，他已經找不到半點痕跡。
“怎麽？後悔了？”顧文婷冷冷的勾起了唇：“但能怪誰呢？我是你選擇的，而且你可別忘了，你能登基為帝也是因為有我父親竭力相助，否則你已經成為宇文孝的刀下魂了。”
一年前，宇文帝病倒了，那時候，宇文孝與宇文義蠢蠢欲動，而當時，宇文笙不在，墨梨也不在，能幫宇文善的也只有顧文婷的家族，所以宇文善能登上皇位，說來也有顧文婷的功勞。
所以一直以來，顧文婷在宇文善面前也是高高在上的模樣，仿佛宇文善待她就應該感恩戴德的。
聞言，宇文善笑了，笑得很是諷嘲：“朕若是知道會變成這樣，我寧願不要這個皇位。”
而宇文善也算是看清楚了，從始至終，顧文婷所看上的不過是皇後的位置，而他，不過是顧文婷眼裏的墊腳石。
“宇文善，你夠了，別以為我不知道，你心裏都在想著誰，你一直在怪我手段狠毒，但我會變成這樣還不是因為你，你自問一句，你心裏最愛的人還是我嗎？”
顧文婷咆哮著，眼裏充滿了怨恨，別人都說她是個幸福的女人，說她嫁了一個最好的夫君，因為這個男人從很久很久以前就愛著她，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，這個男人早在很久已前就開始喜歡上別人了，只是他嘴上一直沒有承認而已。
所以她越來越是妒嫉，每每宇文善對她不冷不熱的時候，她心裏就有一團無名的火，這把火怎麽也息不下去，所以不知不覺的，她總是拿身邊的人開刀，又或者是拿宇文善身邊的宮婢開刀。
“顧文婷，你別再無理取鬧了，你要朕說多少次你才會相信？朕早就說過，娶了你，朕以後只會對你一心一意，不會再看別的女人一眼，可是你怎麽總是拿一些不存在的事情胡鬧？”
“我胡鬧？”
顧文婷笑得有些淒涼：“宇文善，你大概都不知道吧？做夢的時候，喊的名字從來都不是我，可你卻說只會對我一心一意？你這叫一心一意嗎？”
宇文善皺眉微皺，目光有些閃爍著。
“怎麽？還是不承認嗎？”顧文婷諷嘲的勾起了唇：“其實也沒關系，你就是嘴上不承認我也早就知道了。”
從宇文善總是不自覺的提起那個人的名字開始，顧文婷就知道，他的心早就不屬於自己的。
可是盡管如此，她也可以不在乎，因為她知道，他得不到，而她也會得到自己想要的地位。
明明一切都如自己所願，可是為什麽她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呢？
總覺得心裏空落落的，好像有什麽東西消失了一樣。
就在這時，一個奴才走了進來，然後說道：“啟稟陛下，墨家大公子墨淵求見。”
“哎呀，你喜歡的女人的大哥來了，也許她也來了呢！”顧文婷當下就怪聲怪氣的說道。
聞言，宇文善一楞，眼中閃過一抹光芒，但隨即又有些疑惑，因為據他所知，墨淵應該在寧州學院才是，他怎麽會來？
此時的宇文善也還不知道，墨淵其實算是昆侖山的人，在童宗更是擔任要職。
所以對於墨淵的來訪，他覺得很奇怪。
“讓他進來吧！”
聽聞宇文善的話，顧文婷冷冷一哼，卻也沒有再說些什麽，畢竟有些事情兩人關起門來吵就算了，若是有外人在還接著吵，那丟人的就是她。
不一會，墨淵就走了進來。
“果然是淵大哥啊！你怎麽來了？”宇文善高興的道。
“是陽親王讓我來帶個好的，我沒有打擾你們吧？”墨淵剛進門就覺得氣氛似乎不太對，所以懷疑自己是不是選錯時候過來了。
“皇叔？”
宇文善雙眼一亮：“他現在在寧州嗎？”
“不是，他還在昆侖。”
宇文善微微皺眉：“你怎麽知道他在昆侖？”
宇文笙與墨梨去了昆侖的事宇文善當然知道，可是他以為墨淵不應該知道才是，畢竟那時候墨淵是回寧州的。
但如果宇文笙在昆侖，墨淵在寧州，那麽宇文笙是怎麽讓墨淵傳話的？
這不是太奇怪了嗎？
“因為我也在昆侖。”
“哦！”
宇文善下意識的點了點頭，可是回神他又瞪大了眼：“什麽？你也在昆侖？這倒底是怎麽回事？”
墨淵簡單的把事情說了一遍，說完之後，他又道：“所以現在陽親王還在昆侖等著梨兒，等梨兒把事情辦妥了，他們可能也就回來了，這次過來，完全就是幫忙帶個好，這些話麻煩陛下與太後說一聲，我還有事就不去西宮了。”
“好，朕知道了。”
墨淵就像來是匆匆，去也匆匆，說完之後就告辭離開了。
直到墨淵的身影消失在宮殿裏，顧文婷才開口道：“這下你高興了吧？她也差不多回來了，但是可惜啊，她就算回來了，那也是別人的妻子。”
說罷，顧文婷也拂袖離開了，獨留下宇文善站在宮殿裏，他面無表情，心裏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麽，唯有他自己知道，因為顧文婷的話，他心中陣陣悶痛。
“朕到底是怎麽了？”
宇文善像是自問，但又像是疑問。
其實宇文善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怎麽了，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，他心裏總是莫名其妙的想著一個女人，而那個女人，她叫墨梨。
然而他明明喜歡的人是顧文婷，但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，顧文婷的身影在他心裏越來越淡，特別是在顧文婷做了他的皇後開始，顧文婷的心狠手辣囂張跋扈也越來越讓他看不順眼，越來越覺得厭惡。
所以顧文婷說的也許是對的，就算他不承認，他還是喜歡上別人了，而那個人已經是別人的妻子，是他的皇嬸。
以前，宇文善認為，墨梨嫁給宇文笙，顧文婷嫁給自己，這是最理想的，可是現在，宇文善很是後悔，他後悔當初為什麽沒有堅持婚約，如果他堅持了，那麽，現在成為墨梨丈夫的人也許就是他了。
但世間從無後悔藥，這是他選擇的，墨梨也是他推給宇文笙的，他怨得了誰？
赤瀾鎮，墨家。
“父親，您怎麽了？這飯菜不合您的胃口嗎？”看著突然把碗筷放下的墨老爺子，大伯墨深問道。
墨老爺子搖了搖頭：“不是，就是不知怎麽了，突然想起梨兒那丫頭了，也不知道她在昆侖怎麽樣了。”
聞言，飯廳上的氣氛也變得低落了許多。
墨驚天嘆氣道：“那孩子已經離開兩年多了，也不知道有沒有被人欺負。”
墨白：“三叔，您放心，梨丫頭厲害得很，她怎麽可能被人欺負呢，要我說，她不欺負別人就算不錯了。”
二伯墨嵐：“就是，三弟就別擔心了，梨兒那丫頭向來機靈，不會出事的，倒是墨淵，他去年不是學業完成了嗎？怎麽也不見回來？”
墨深一聲嘆氣，說道：“誰知道那孩子是怎麽想的，說是想多留一年，可能是覺得還有些東西沒有學完吧。”
“這麽說，今天也該回來了。”四叔墨溪說道。
墨深點了點頭：“是啊！照時間算來，也就是這些天的事吧！”
這時，墨老爺子也說道：“回來就好，回來就好啊，家裏少一兩個人，總覺得不太習慣，墨淵回來了也好，而且他這年紀也該成家了，等他回來好好物色物色。”
“父親說的是，我們會準備好的。”眾人立即點了點頭。
而此時，正往城門走的墨淵突然打了個噴嚏。
一旁，柳清笑道：“剛離開昆侖就有人想你了？是不是有哪個想好的姑娘了？”
墨淵撫著額，一臉黑線：“三嬸，我去昆侖的目的您還不知道嗎？所以怎麽可能有相好的姑娘。”
墨淵在昆侖，處境說好是好，說壞也是壞，不被發現是好，若是被發現了，肯定會有人不想讓他活著，所以他怎麽可能在昆侖找相好，這不是耽擱人家嗎？
所以就算在昆侖好些年，墨淵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成家。
聞言，柳清一聲嘆氣，抱歉的道：“是嬸子對不起你了，若不是嬸子，你也不會小小年紀就冒險在世俗與昆侖兩邊跑。”
“三嬸，您千萬別這麽說，我這麽做可不完全為了您，我也是為了三叔與梨兒，再說了，我們是一家人，一家人又何必說兩家話。”
柳清呵呵一笑，趕緊說道：“是是是，是嬸子見外了。”
不久之後，他們回到墨家門口。
“三嬸？怎麽了？”墨淵看著突然停下來的柳清，但隨即，他又明白了什麽。
“三嬸，歡迎回家！”
柳清看著那熟悉又陌生的家門，眼眶都紅潤了：“嗯，我回來了！”
十六年了，整整十六年了，從墨梨出生沒多久，她就回到昆侖，原以為這輩子都不知道再回來，但沒想到，今天，她又回來了，所以心裏非常的激動。
“大公子，您回來了？”門口的家奴畢恭畢敬的彎了彎腰。
墨淵道：“讓家裏人都出來，就說三夫人回家了。”
聞言，那家奴趕緊進去通報，不一會，墨家的老小便匆匆的走了出來。
看見柳清，眾人莫不是一陣激動，墨驚天更是赤紅了眼，聲音都在顫抖道：“清兒，是你嗎？真的是你嗎？”
“天哥，是我，我回來了。”柳清落下了眼淚，但心中卻是喜悅的。
“管家，放鞭炮！”墨老爺子激動的揚聲道。
鞭炮聲連連響起，墨家上下，老老小小，他們激動，卻也高興，歡樂一片。
而柳清的回來，眾人也才知道，原來這十幾年來，墨淵一直就在世俗也昆侖兩邊跑，還一直給柳清傳遞消息。
之後，聽說墨梨在昆侖有所成績，而且還成為三位老祖的親傳弟子，更是讓柳家不得不低頭，這樣的墨梨，墨家也是欣慰不已。
“好好好，今天我們墨家三喜臨門，一喜，歡迎三媳婦回來，二喜，梨兒為墨家爭光，三喜淵兒回來，老頭子我高興啊！來來來，今天我們不醉不歸。”
“父親，酒醉傷身，您悠著點，別喝太多了。”
“沒事沒事，我高興，今天我高興。”
……
墨淵回家的時間本來就不多，因為他還要回京州接新弟子，所以第二天他就離開了。
明白墨淵還有正事，墨老爺子等人也就沒有多說什麽，只是吩咐他有空就回家。
於是，墨淵從赤瀾鎮去了一趟京州，然後回到了昆侖山。
當他回到昆侖山的時候，此時，墨梨還沒有回來，為此，墨淵微微皺起了眉頭：“梨兒到底去幹嘛了？怎麽去了那麽久？”
宇文笙四處看了眼，見沒有旁人才說道：“是有點久，不過她與我傳音了，所以人沒事，只是張曉芳就嚴重了，聽說受了很重的傷，昏迷了兩年才醒來，所以夫人現在正在照顧她。”
“原來如此，沒事就好，我還說她怎麽會離開了那麽久，看來張曉芳的仇家可不簡單。”墨淵只是知道張曉芳似乎有個仇家，但到底是誰，他也不太清楚。
“是不簡單，因為張曉芳正是張家的人。”
“哪個張家？”墨淵一楞，回神才道：“不會是我想的那個張家吧？”
宇文笙挑了挑眉：“可不就是那個張家。”
聞言，墨淵撇了撇嘴：“原來如此，這麽說來，她就是張家前任家主的女兒，那個不知所蹤的大小姐了？”
“不知所蹤？”
宇文笙諷嘲的勾起了唇：“那些只是張家為了掩人耳目才那麽說的，可是實際上卻是張家的人自導自演的一場戲，因為現代家主就是殺害前任張家家主的兇手，張曉芳與張曉琳她們姐妹是被追殺才逃到世俗的，然後又遇到了夫人。”
“這張家主還真是心狠手辣，前任家主可是他的親大哥，張曉芳與張曉琳也是他的親侄女，可是他卻下得去手，要是讓我對梨兒下手，我肯定不行。”
“呵呵，這不是人與人之間的不同嘛！你們是疼我家夫人出了名的，與他們那些冷血無情的惡魔怎麽可能相同。”宇文笙說道。
“那她有說什麽時候回來嗎？還有張曉芳怎麽樣了？”墨淵問道。
“夫人說了，可能還需要一些日子，至於張曉芳在夫人的照料下也好了很多。”
墨淵點了點頭：“那就好，那麽近來我也讓人註意一下張家的動向，以免他們對梨兒她們不利。”
“好！那這事大哥看著辦。”
懸崖之下的秘境裏，墨梨一邊收起銀針，一邊說道：“今天是最後一個療程了，接下來這幾天我用藥浴給你鞏固一下。”
“嗯，謝謝了。”
“謝我什麽，我們可是朋友，哪有朋友見死不救，有需要也不幫忙的？”墨梨笑道。
張曉芳微微一笑：“就算是朋友，但心裏感動的時候也會說啊！再說我，我能再站起來難道不是因為你嗎？”
這一個月裏，墨梨每天都在給自己針炙，本來可以直接服用丹藥的，那樣會快很多，不過墨梨卻說她的身子太弱了，丹藥雖然快，但她的身體沈睡了兩個，完全承受不了丹藥的強大。
所以墨梨寧願她慢點好，也不建議她服用丹藥。
故而已經一個月了，張曉芳也只是可以站起來，還不能有太大的動作。
不過就算是如此，張曉芳也很感激墨梨，如果不是她，自己肯定不會好得那麽快。
要知道，她的內臟已經被震碎了，七筋八脈了全斷，要重新修覆，重新連接起來，那可是一個浩瀚的工程。
墨梨能在一個月裏就給她修覆好，還重新接好筋脈，那已經是個了不起的人。
“也不完全是因為我，還有你的毅力，如果這兩年裏若不是你有想活著的意志，我可沒有機會給你醫治。”
墨梨自認自己的醫術很好，可是張曉芳的傷太重了，像她這種情況，一般的人早就死了，張曉芳能活著本就是個奇跡。
所以墨梨相信，那一定是張曉芳心願未了，她想活著的意志很強烈。
聞言，張曉芳眸中閃過一抹寒意：“大仇未報，父母屍骨未寒，我怎麽可以死去。”
墨梨懶懶的挑了挑眉：“那你是想讓我幫你，還是你自己動手？”
張曉芳看著墨梨：“若我說，我想讓你幫我，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沒出息？”
“不會！”
墨梨搖了搖頭，突然又想起什麽似的說道：“對了，我還沒有告訴你吧，張梅子被我殺了，所以就算沒有你，張家也不會放過我，所以嘛，我幫你也是在幫自己。”
“什麽？你把張梅子殺了？”張曉芳瞪大了眼。
“沒錯啊！所以張家主現在是恨不得喝我血，扒我皮呢！”
張曉芳楞楞的看著墨梨，好半響她才道：“墨梨，你現在到底是什麽修為？”
殺了張梅子卻還能好好的活著，看來她那二叔也奈何不了墨梨呢！
而她尋墨梨幫忙似乎是對的。
也許讓墨梨幫忙很沒有出息，可是只要能幫她殺了那個沒人性的混蛋，不管用任何手段，她都不在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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